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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张家川,我的美食 《味觉·记忆》写作手记


来源:中国甘肃网

《味觉·记忆》写作手记文|铁迟2013年前的将近十年时间里,我彻底地迷失了。女儿出生,上班下班,其余时间全扔给了妻子开的糕点铺,文学离我渐行渐远。忽然有一天翻出十年前的一篇小说稿,看看自

我的张家川,我的美食

《味觉·记忆》写作手记

文|铁迟

2013年前的将近十年时间里,我彻底地迷失了。女儿出生,上班下班,其余时间全扔给了妻子开的糕点铺,文学离我渐行渐远。

忽然有一天翻出十年前的一篇小说稿,看看自我感觉不错,于是冒昧发短信给有一面之缘的作家西堃,问能否看看。西堃爽快地答应并且很认真地看了,说不错,推荐到《秦州文艺》发表了。这样,我重拾信心,又拿起了笔。我的写作是一种自娱自乐的爱好,自己满意了才投稿。投中投不中,根本不在乎,完全是姜太公钓鱼似地听天由命。

去年元旦回老家看望母亲,回来写了一篇有关家乡美食的随笔《油饦》,挂上了空间,不料反响强烈。先是几位好朋友赞许,鼓励我继续。网友纷纷点赞。从此,写一篇贴一篇,好友们评价点赞的同时,再一点点修改。几乎二三天一篇。临过年,已有二十多篇了。天水晚报的王惠玲女士在扣扣上留言:铁老师这个系列不错,年后安排刊发。远在汉中的大学师兄丁小村开始在他创办的读书村微信平台连载。远在新疆从未谋面的张志荣先生在他供职的《吐哈石油报》刊发。从未见过面的诗人小说家汪渺在《天水文学》上一次刊发了46篇将近5万字。到年底,顺着日志列表一数,94篇,计12万字。

2016年初,接受《丝绸之路》社长、主编冯玉雷邀请参加第九次玉帛之路考察活动,认识了中国甘肃网总编张振宇先生,乡土美食系列得以在中国甘肃网连载。

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,奶奶父母二个哥哥二个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弟弟。打我记事起,吃饭问题是一个令父母头痛的大问题。人多劳力少,经常是吃了上顿愁下顿。但在父母的苦心经营下,我们逐渐长大,哥哥姐姐也能挣工分养家了。那时的教育,长幼有序,吃饭时先给奶奶再给父亲再给哥哥姐姐我和弟弟妹妹,母亲往往是最后一个,有了吃点,没了只能铲锅底。为了让奶奶顺利地吃完荷包蛋,宽宽地半锅汤,美其名曰鸡蛋为食汤为补,奶奶吃鸡蛋我们喝漂着鸡蛋沫的汤。为了不糟蹋浪费粮食,说焦馍馍吃了拾钱哩,我们一个个争着刮笼屉布或锅底。吃完饭要舔碗底,要不一个面星星变一条蛆将来要向你索命。父母领着哥哥姐姐偷着开荒务自留地。吃饭前先喝汤,汤喝多了,馍就吃得少了。上顿下顿玉米面,偶尔有白面了,留着招待亲戚或斋月用。给亲戚的也只做一点点,最多给奶奶匀一碗。一日三餐的主角是玉米面洋芋白菜萝卜酸菜甚至供应的高粱红苕干。食材有限,但母亲总能化腐朽为神奇。极难下咽的高粱面红苕粉开水烫了搓成搓搓子蒸了凉拌,别有一番好滋味。洋芋擦成丝或苜蓿等野菜玉米面拌了蒸成麦饭……

这些乡土美食随笔从我的童年记忆写起,从五谷杂粮一日三餐入手,全是我们一个十口之家三世同堂的日常饮食,涵盖了我的成长和农村生活变化的方方面面。这些随笔是我的成长史,也是我生活长大的故乡张家川的发展史。

生活水平逐渐提高,食材不断丰富,故乡一日三餐的内容也在变化。家里奶奶母亲姐姐妺妹是各种乡土美食的创造者,作为食客的我只是记录而已。落脚天水,由于岳母和妻子的指点,天水的一些乡土饮食也进入了我的视野。经常做经常吃,也变成了系列的一小部分。

在写作过程中,有人质疑有人泼冷水,但好友冯玉雷、丁小村、海存福等人始终如一地鼓励。八十多岁的母亲在电话里不厌其烦地口述。为了配合中国甘肃网的刊发,有些吃食妻子和岳母在家里做,好让我拍图片。姐姐妹妹受我嘱咐自个做了拍图片给我。

如果没有大家的鼓励支持,也不会有从1到94,现在的年轻一代也许不会知道,闭塞偏僻的张家川也有如此丰富的饮食文化。

《味觉·记忆——张家川乡土美食笔记》(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)

本书不同于其他同类题材。不是简单的做饭过程说明,也不是菜谱般罗列的描写,而是一本融家乡情、亲情、民族情于一体的,透过美食看到的一段家乡发展史。

这是一本别开生面的美食随笔。全书全景式地还原张家川特有的风味食物,使之形成谱系,掩卷而思,读来仿佛从琳琅满目的食物博物馆走出,不由叹为观止。除了每种食物的做法外,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物质条件对人的饮食的影响,食物给人的感官感受,人对食物的认识和观念,人对家乡食物的特殊感情,与食物有关的温情故事,享受食物时的天伦之乐,中国人独特的家庭观念、乡土观念及传统文化,食物中蕴藏的生活智慧,食物的创造、融合、改良、变迁和消失以及社会变迁对食物的影响。

铁迟,回族,发表有散文小说等多种,出版有散文集《味觉·记忆》。甘肃作协会员。现居天水。

[责任编辑:葛琳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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